絕路的卡普利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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絕路的卡普利斯
琴酒的子彈落空了。
或許是滿月中積累了被琴酒狙擊的經驗, 澤田和塵的轎車只是微微偏轉方向，便精準躲過這一槍。
腳踩著油門下壓，發動機劇烈轟鳴一聲, 轎車在寬闊街道上逆行疾馳著, 一頭撞向燃燒著的攔路車輛。
碰撞發生的前一刻，澤田和塵打開車門，翻滾而出。
“嘭！”
機械與機械的猛烈撞擊震耳欲聾，輪胎在柏油路上平移打滑發出刺耳尖銳的噪音。緊隨撞擊聲後的是車內零部件被撕裂的清脆響動, 與燃油洩露後再次炙烈的火焰。
轎車的前半部完全二維化, 沖出去後又滑行十數米才堪堪停下。
半分鐘後，一切堪堪平靜下來。
自街道與轎車之後躲藏的警方顯露身形，為首的佐藤美和子視線穿過一片廢墟, 於火焰與煙霧之後，遙遙望見站在路口正中, 雨幕下沖她揮手問好的銀面具, 就像在故意引起她的關註。
拿出對講機, 向行動總負責人黑田兵衛報告情況並收到進一步指令後，佐藤美和子方向身邊人下令。
“追！”
警察行動的一瞬間，那個囂張的人影扭頭竄進了一旁的街道, 消失於佐藤警官視野中。
搜查一課的佐藤美和子是帶隊, 說明警視廳行動的負責人當是一課管理官黑田兵衛。這個頗有些神秘色彩的男人, 如果澤田和塵沒猜錯, 正是波本在警方的上線。
他也是今天才知道——銀面具的身份，居然在警方眼裏有這麽大的價值，甚至讓黑田兵衛不惜冒險相信組織傳遞的消息, 也要來追捕他。
為此，甚至利用了首選候選人土門康輝作為誘餌。
不過, 無所謂。
現階段，澤田和塵已不在乎什麽宮澤雅人、組織臥底的身份，既然Boss坐不住準備就此撕破臉皮，那便順著他來吧。
這場演了近十年的戲，也該停歇了。
隨機搶了個幸運路人的機車，彭格列次子跨坐其上，發動。排氣管顫動著，在加速度作用下，機車轟鳴著飛馳而出。
所有的路口，在這一刻幾乎都變成了紅燈，無關車輛被迫停滯在路邊。
急速擦過探頭看熱鬧的市民們的私家車，數輛自街道兩側湧來的警車漂移著攔截在下一個路口。澤田和塵準確捕捉到為首車輛上持槍的眼鏡男。風見裕也，自杯戶酒店二人曾匆匆有過照面。
公安，果然也來了。
有波本從中作梗，這都在意料之中。
立刻減速拐彎，澤田和塵自兩棟樓間狹小的空隙穿過。風見一驚，開車至巷口，迎面碰上了追來的警視廳車輛。
“你們倆守住這個口，其餘人跟我進去。”佐藤美和子下車，持槍上膛，沒有與公安過多交流，安排好手下工作後率先領人步行入小巷。
風見稍作沈思，自耳麥中接收到某人命令後，回身上車，“我們去堵住出口。”
公安的人自附近四散而開。
小巷內陰暗逼仄，潮濕中帶著淺淡的惡臭味道。機車聲音太大不好躲藏，澤田和塵隱入暗中後果斷將其丟棄，步行於樓房之間。
槍聲徒增暴露風險，收起槍支，自腰間掏出甩棍。
那只烏鴉還在不厭其煩地跟著，在他頭頂數米高度盤旋、飛翔，是個毫無疑問盡職盡責的跟屁蟲。
沈悶的腳步聲自前方不遠處拐角響起。
澤田和塵隱蔽身形，壓低呼吸。
寂靜的巷中，頭頂樓層的外置空調機旋轉發出規律的噪音。貫穿頂樓與底層的管道疏通雨水，落在地面，清脆悅耳。以二者為輔調，他靜數著來者的數量與方向。
一、二，只有兩個人，好辦。
第一名警察一露頭，便被突兀闖入視線的堅硬甩棍直擊太陽穴，眼一翻，直挺挺地昏厥過去。在他身側的警察因他的身影遮蔽而反應不及時，亦被一棍敲暈。
跨過昏迷的二人，澤田和塵剛想拐彎，手電筒燈光突兀自昏暗小巷亮起，映得他面具銀光更盛。
“果然在這裏！”數名公安大喊。
果然？
澤田和塵面色更冷硬幾分。他不再藏拙，幹脆掏出手槍三槍過去喜送公安們腿部槍傷，終結了他們的行動力。與此同時原路返回，自另一邊與他們再一次拉開距離。
這場貓鼠游戲中，有人在作弊。
他擡頭，望向那只雙目赤紅的機械烏鴉。
此時此刻，他終於明白了Boss到底想要通過這只烏鴉看到什麽——
是他，卡普利斯的終局。
或許是島袋君惠的假死與偽裝讓Boss了解到卡普利斯是多麽會偷梁換柱的一人，他要親眼確認澤田和塵確鑿無誤的死亡亦或者被逮，才能安撫他向來多疑又過度敏感的小心思。
為此，亦不惜向警方爆點來確保謀劃的順利。
澤田和塵不打算幹掉這個烏鴉，不如說，有它在才好。
這將是Boss下的最臭的一步棋。
“不許動！”
前後夾擊的公安與警察將他堵截在狹小空間之中。
澤田和塵坦然立於原地，毫無緊張感地舉起雙手。他面對佐藤美和子而立，輕笑著道：“我一直想說，警察的‘不許動’，或許是世界上最沒用的臺詞之一了。”
“嗯？”
擡起的左手悄然丟下一顆小小的煙霧彈，落地的剎那，白色霧氣噴射地騰起，眨眼間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。
狹小的窄道中，警察不敢隨便開槍射擊，但凡走火帶走的就是自己人。他們只能向兩邊散去，盡量避開煙霧範圍。
急速自煙霧內向上竄去並消失的黑色衣角被人精準捕捉到。
“在上面！”一名公安擡頭驚呼。
輕而易舉攀上十幾米高樓房的屋頂，還未等他調整身形，超直感幾乎拉扯著致使澤田和塵向側邊翻滾躲避槍擊。坑洞留在他方才待著的位置，將水泥的房屋頂擊穿。
恐怖的威力，必然是大威力的反器材狙擊□□造成的。
尚未待他調整身形，另一方向，又一發子彈緊接而來，目標明確地貫穿他的大腿。
他半跪在地。
兩名狙擊手嗎……熟悉的陣容配置。澤田和塵想。他大致已猜到對方是誰了。
FBI，赤井秀一，或許，還要加個波本。
勢力之爭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啊。他背靠煙囪作為掩體，坐在地上，心想。
或許狙擊射中了大腿的主要血管，止不住的血溢出，眨眼間便染紅了身下一小片地面，與雨水混雜變得泥濘不堪。再次用冰凍結住傷口，疼痛卻無法因此而消除。
底部，來自居民樓下方的警察聲嘈雜起來，想必是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來對他圍追堵截。背靠煙囪，只要稍微一探頭，不知來自哪名狙擊手的子彈又會毫不猶豫將他打個對穿。
天色漸暗。
“啊！啊！”
烏鴉盤旋在澤田和塵的頭頂，嘶啞著吼叫像是嘲笑。
它終於自高空落下，歪頭，漆黑的羽毛被打濕顯得光滑油亮，深紅的眸子閃爍，極近距離盯視著他。半晌，烏鴉張了張喙，熟悉的電子合成音在此響起。
是Boss的聲音，“摘下面具，卡普利斯。”
銀色面具取下，在澤田和塵手中被他捏了個粉粹。
“不夠。”Boss緊接著道。
嘲諷一笑，他擦掉順著額頭流下、遮擋視線的雨水，又捏著自己臉頰用力扯了扯，“貨真價實的真臉，我親愛的老板。”
那邊，傳出低沈又意味不明的笑聲。
警察的腳步聲更近了，想必已打開天臺的大門，向掩體背後包圍而來。
“我曾經確實很喜愛你，卡普利斯——作為朋友，你足夠有趣。如果一切順利，這個游戲，我本想一直玩下去。”
“但是，你不該欺騙我、隱瞞我、背叛我。這是你應得的。”
十數名警察形成的包圍網不過距離他三五米。
掩體之後，澤田和塵突然呈投降姿勢擡起雙手。屢次被他這個姿勢欺騙的警方頓時警戒，默契地同時後退一步，手中的槍握得更瓷實了。
對方是一個身手鬼魅的危險殺手，多次自警視廳手下逃脫，誰知道他還會耍什麽把戲。
但這次，澤田和塵確實沒有反擊的意思。
他只是舉著手，自掩體後走出，金發綠眸的面孔毫無遮掩映入追來的佐藤美和子、目暮警官、風見，緊急趕來的江戶川柯南，與赤井秀一、安室透的倍鏡中。
以及，琴酒的狙擊槍內。
琴酒瞄準的本是赤井秀一。他完全可以在這個FBI開槍前制止包圍網的形成，然澤田和塵數分鐘前發來的消息令他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“銀色子彈。”
短短四個字的短信，包含著只有他們二者才明晰的意義。
耳麥被切斷，戴吉利不得已發短信來，催促著琴酒幹掉已被警方知曉身份、再無利用價值的卡普利斯。琴酒沒做理睬，只是將他順手拉入了黑名單。
取出槍膛裏的所有子彈，琴酒自大衣內側口袋掏出一枚變形的、尺寸與狙擊槍並不匹配的銀色子彈。
這是當初杯戶酒店之時，澤田和塵給他的，“你可以用它殺了我”是這家夥的原話。
不明白卡普利斯此舉的意義，更不確信這子彈到底是否可以擊出，擊出後，那個金發的蠢貨到底會不會死——琴酒什麽都不知道。
但他還是將子彈推入對它來說過分寬敞的槍膛，瞄準了遠處屋頂上、被包圍著的澤田和塵的心口。
分外熟悉的一幕，熟悉到，他鼻尖無法抑制地再次被燒焦的苦澀味道填滿，肺部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。視線中只餘下赤紅、耀眼、扭曲的火光，而火光中，站著一名金發少年對他露出毫無保留的、被高溫扭曲的微笑。
——與現在倍鏡中沖他笑的那個人一樣。
“砰！”
毫不猶豫，琴酒扣下扳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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碰撞發生的前一刻，澤田和塵打開車門，翻滾而出。
“嘭！”
機械與機械的猛烈撞擊震耳欲聾，輪胎在柏油路上平移打滑發出刺耳尖銳的噪音。緊隨撞擊聲後的是車內零部件被撕裂的清脆響動, 與燃油洩露後再次炙烈的火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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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街道與轎車之後躲藏的警方顯露身形，為首的佐藤美和子視線穿過一片廢墟, 於火焰與煙霧之後，遙遙望見站在路口正中, 雨幕下沖她揮手問好的銀面具, 就像在故意引起她的關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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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追！”
警察行動的一瞬間，那個囂張的人影扭頭竄進了一旁的街道, 消失於佐藤警官視野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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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是今天才知道——銀面具的身份，居然在警方眼裏有這麽大的價值，甚至讓黑田兵衛不惜冒險相信組織傳遞的消息, 也要來追捕他。
為此，甚至利用了首選候選人土門康輝作為誘餌。
不過, 無所謂。
現階段，澤田和塵已不在乎什麽宮澤雅人、組織臥底的身份，既然Boss坐不住準備就此撕破臉皮，那便順著他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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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路口，在這一刻幾乎都變成了紅燈，無關車輛被迫停滯在路邊。
急速擦過探頭看熱鬧的市民們的私家車，數輛自街道兩側湧來的警車漂移著攔截在下一個路口。澤田和塵準確捕捉到為首車輛上持槍的眼鏡男。風見裕也，自杯戶酒店二人曾匆匆有過照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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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倆守住這個口，其餘人跟我進去。”佐藤美和子下車，持槍上膛，沒有與公安過多交流，安排好手下工作後率先領人步行入小巷。
風見稍作沈思，自耳麥中接收到某人命令後，回身上車，“我們去堵住出口。”
公安的人自附近四散而開。
小巷內陰暗逼仄，潮濕中帶著淺淡的惡臭味道。機車聲音太大不好躲藏，澤田和塵隱入暗中後果斷將其丟棄，步行於樓房之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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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烏鴉還在不厭其煩地跟著，在他頭頂數米高度盤旋、飛翔，是個毫無疑問盡職盡責的跟屁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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澤田和塵隱蔽身形，壓低呼吸。
寂靜的巷中，頭頂樓層的外置空調機旋轉發出規律的噪音。貫穿頂樓與底層的管道疏通雨水，落在地面，清脆悅耳。以二者為輔調，他靜數著來者的數量與方向。
一、二，只有兩個人，好辦。
第一名警察一露頭，便被突兀闖入視線的堅硬甩棍直擊太陽穴，眼一翻，直挺挺地昏厥過去。在他身側的警察因他的身影遮蔽而反應不及時，亦被一棍敲暈。
跨過昏迷的二人，澤田和塵剛想拐彎，手電筒燈光突兀自昏暗小巷亮起，映得他面具銀光更盛。
“果然在這裏！”數名公安大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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澤田和塵面色更冷硬幾分。他不再藏拙，幹脆掏出手槍三槍過去喜送公安們腿部槍傷，終結了他們的行動力。與此同時原路返回，自另一邊與他們再一次拉開距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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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後夾擊的公安與警察將他堵截在狹小空間之中。
澤田和塵坦然立於原地，毫無緊張感地舉起雙手。他面對佐藤美和子而立，輕笑著道：“我一直想說，警察的‘不許動’，或許是世界上最沒用的臺詞之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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狹小的窄道中，警察不敢隨便開槍射擊，但凡走火帶走的就是自己人。他們只能向兩邊散去，盡量避開煙霧範圍。
急速自煙霧內向上竄去並消失的黑色衣角被人精準捕捉到。
“在上面！”一名公安擡頭驚呼。
輕而易舉攀上十幾米高樓房的屋頂，還未等他調整身形，超直感幾乎拉扯著致使澤田和塵向側邊翻滾躲避槍擊。坑洞留在他方才待著的位置，將水泥的房屋頂擊穿。
恐怖的威力，必然是大威力的反器材狙擊□□造成的。
尚未待他調整身形，另一方向，又一發子彈緊接而來，目標明確地貫穿他的大腿。
他半跪在地。
兩名狙擊手嗎……熟悉的陣容配置。澤田和塵想。他大致已猜到對方是誰了。
FBI，赤井秀一，或許，還要加個波本。
勢力之爭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啊。他背靠煙囪作為掩體，坐在地上，心想。
或許狙擊射中了大腿的主要血管，止不住的血溢出，眨眼間便染紅了身下一小片地面，與雨水混雜變得泥濘不堪。再次用冰凍結住傷口，疼痛卻無法因此而消除。
底部，來自居民樓下方的警察聲嘈雜起來，想必是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來對他圍追堵截。背靠煙囪，只要稍微一探頭，不知來自哪名狙擊手的子彈又會毫不猶豫將他打個對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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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！啊！”
烏鴉盤旋在澤田和塵的頭頂，嘶啞著吼叫像是嘲笑。
它終於自高空落下，歪頭，漆黑的羽毛被打濕顯得光滑油亮，深紅的眸子閃爍，極近距離盯視著他。半晌，烏鴉張了張喙，熟悉的電子合成音在此響起。
是Boss的聲音，“摘下面具，卡普利斯。”
銀色面具取下，在澤田和塵手中被他捏了個粉粹。
“不夠。”Boss緊接著道。
嘲諷一笑，他擦掉順著額頭流下、遮擋視線的雨水，又捏著自己臉頰用力扯了扯，“貨真價實的真臉，我親愛的老板。”
那邊，傳出低沈又意味不明的笑聲。
警察的腳步聲更近了，想必已打開天臺的大門，向掩體背後包圍而來。
“我曾經確實很喜愛你，卡普利斯——作為朋友，你足夠有趣。如果一切順利，這個游戲，我本想一直玩下去。”
“但是，你不該欺騙我、隱瞞我、背叛我。這是你應得的。”
十數名警察形成的包圍網不過距離他三五米。
掩體之後，澤田和塵突然呈投降姿勢擡起雙手。屢次被他這個姿勢欺騙的警方頓時警戒，默契地同時後退一步，手中的槍握得更瓷實了。
對方是一個身手鬼魅的危險殺手，多次自警視廳手下逃脫，誰知道他還會耍什麽把戲。
但這次，澤田和塵確實沒有反擊的意思。
他只是舉著手，自掩體後走出，金發綠眸的面孔毫無遮掩映入追來的佐藤美和子、目暮警官、風見，緊急趕來的江戶川柯南，與赤井秀一、安室透的倍鏡中。
以及，琴酒的狙擊槍內。
琴酒瞄準的本是赤井秀一。他完全可以在這個FBI開槍前制止包圍網的形成，然澤田和塵數分鐘前發來的消息令他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“銀色子彈。”
短短四個字的短信，包含著只有他們二者才明晰的意義。
耳麥被切斷，戴吉利不得已發短信來，催促著琴酒幹掉已被警方知曉身份、再無利用價值的卡普利斯。琴酒沒做理睬，只是將他順手拉入了黑名單。
取出槍膛裏的所有子彈，琴酒自大衣內側口袋掏出一枚變形的、尺寸與狙擊槍並不匹配的銀色子彈。
這是當初杯戶酒店之時，澤田和塵給他的，“你可以用它殺了我”是這家夥的原話。
不明白卡普利斯此舉的意義，更不確信這子彈到底是否可以擊出，擊出後，那個金發的蠢貨到底會不會死——琴酒什麽都不知道。
但他還是將子彈推入對它來說過分寬敞的槍膛，瞄準了遠處屋頂上、被包圍著的澤田和塵的心口。
分外熟悉的一幕，熟悉到，他鼻尖無法抑制地再次被燒焦的苦澀味道填滿，肺部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。視線中只餘下赤紅、耀眼、扭曲的火光，而火光中，站著一名金發少年對他露出毫無保留的、被高溫扭曲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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